“你不是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但你为什么要再一次把部落拖进这杀场里!”
即使面对他的怒火,希尔瓦娜斯的双眼依然毫无波动。“如果我致力于和联盟的和平,那么这和平能持续一年吗?”
“当然。”萨鲁法尔简短的回答。
“那两年呢?五年?十年?五十年?”
萨鲁法尔感到自己落入了陷阱,而他并不喜欢如此。“我们曾并肩作战对抗燃烧军团。由此铸就的情谊不会轻易破碎。”
“时间可以打破任何情谊。”希尔瓦娜斯从桌子的另一边探过身来。她的言语犹如锋利的箭矢:“你相信什么?相信这和平能持续五年或者五十年吗?”
萨鲁法尔也向前探身,他的脸与希尔瓦娜斯仅有咫尺之遥。没有人眨眼:“我相信什么无关紧要,大酋长。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那些吉尔尼斯流亡者永远也不会原谅部落将他们赶出家园的行为。我相信洛丹伦的活人依然认为我的人民在亵渎他们的城市。我相信我们银月城的盟友和他们在达纳苏斯的远亲之间那长久的分歧很难弥合。”希尔瓦娜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毫无笑意的微笑。
“我相信暗矛部族还没忘记是谁把他们赶出了他们的岛屿。”她继续说道:“我相信每一个你这年纪的兽人都记得被集中营关押的岁月,沉沦于绝望,靠着人类的垃圾挣扎求生。我相信每一个人类都记得在第一次入侵中带来毁灭的可怖部落传说,我也相信他们因此敌视每一个兽人,不管你的人民为了救赎自我做了什么。而我也记得我第一批被遗忘者们曾是联盟忠实的人民。我们曾为了联盟的旗帜牺牲,得到的回报却是像害虫一样被猎杀。我相信与联盟之间决无长久的和平可言,除非我们能在战场上赢下胜利。那么回答我,萨鲁法尔,拖延这不可避免的局面到底有什么用?”
“那个暴风城的男孩不会明天就发动一场战争。”萨鲁法尔说道。
她垂下了双眉:“在吉恩·格雷迈恩就在他的耳边吹风的情况下?走着瞧吧。”
萨鲁法尔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值得担忧。在与燃烧军团的交战最为激烈的时刻,格雷迈恩发动了一次意在杀死希尔瓦娜斯的突袭。这场战斗摧毁了暴风城所剩无几的空中战舰。
的确有谣言声称格雷迈恩是在没有得到安度因的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行动的,但是至少根据萨鲁法尔所知,格雷迈恩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其中蕴含的意义让人烦恼,所有可能的解释都只能推导出一个结论:那老狼正在将联盟推向和部落的战争。
希尔瓦娜斯的眼睛闪烁着:“而当那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决定除了向我们发动战争之外别无选择的时候,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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